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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一十七章 人死如燈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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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> 這下周瑜馨也沒辦法了,康熙和裕親王現在都有工作狂的性質,忙起來不要命,康熙還好點,最起碼他在宮裏,她要想見康熙還是能見到的,可是裕親王卻在軍營裏,裕親王福晉總不能追到軍營裏去吧,那可就成了全世紀最大的笑話了,這可跟軍嫂不一樣,現代軍人有探親假,古代的軍營的規矩可不一樣。

不是她願意摻和到裕親王他們夫妻中間去,只是因為她和裕親王福晉關系比較好,雖然不到姐妹淘的地步,但是也算是好朋友了,再加上她養過一段時間惠瑤,所以不算是外人了,說些這事也沒有關系,只是她們的身份有些特殊,說這些事還是有些忌諱的,所以她只是點到為止,這裏不是現代,朋友之間說什麽都無所謂,她在現代的時候和朋友不是說孩子就是說男人,哪怕一些比較隱私的事也沒什麽可瞞著的,男人和孩子反倒是朋友之間炫耀的資本,哪怕是房中事也會出來曬曬,只不過這方面她沒有什麽可炫耀的,她來到清朝之前還沒有那方面的經歷,所以只能多聽聽,就當是借鑒了。

正好又有一位老福晉進宮來探視孝莊,這都是順治帝那一輩的了,要叫孝莊皇額娘的,周瑜馨她們必須要過去招呼一下,人要是再多一點,就該成聚會了,好在大家都知道病人需要安靜,沒有人大聲喧嘩。

下午太子他們來了,周瑜馨她們得到康熙的允許,回各自的宮裏休息,晚上再來守夜。

周瑜馨昨天熬了一夜,今天有忙了一上午,人也是很疲乏了,回到承乾宮。看到了兩個剛用完餐的兩個孩子,心才踏實下來,再苦再累,只要她的孩子好好的就好。

“寶貝,有沒有想額娘啊。”周瑜馨一把把小兒子抱起來,親了一口,兒子身上的奶香最好聞了。

周瑜馨的親親惹來小兒子的一陣笑聲,這個臭小子還不會說話,只會咿咿呀呀說他的外星話。

“額娘,快坐。跟我說說老祖宗怎麽樣了?”朵朵給周瑜馨倒了一杯奶茶,著急的看著周瑜馨,她可是擔心了一宿呢。按說魂魄沒了,太皇太後應該死了,宮裏就該敲喪鐘了,怎麽宮裏還是安安靜靜的,什麽事都沒有。

“太皇太後沒死。還有一口氣呢,額娘估計她成了植物人了吧,以後可能沒有任何意識,再也醒不過來了。”周瑜馨喝了口奶茶暖暖胃後說道。

“植物人,不會吧,那就是說老祖宗再也醒不過來了。那額娘你不是天天去侍疾。”朵朵皺著小眉頭,長輩病了,額娘必須去伺候。太皇太後要是好了,額娘頂多辛苦一段時間,可是太皇太後這個情況,額娘可就慘了。

“這個,應該不會吧。你皇阿瑪也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,要是太皇太後再也醒不過來。你皇阿瑪只能讓她盡快自然死亡,久病床前無孝子,你皇阿瑪不會花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在太皇太後身上的。”雖然這些話有些陰暗,但是周瑜馨不得不早點讓女兒人情這個世界,她的皇阿瑪並不是一個善良的人,雖然康熙對朵朵很好,算是一個合格的父親,但是她不會為了女兒去刻意的善化康熙,那樣對女兒沒有好處。

“好了,朵朵,你看會弟弟,額娘去泡個澡,額娘昨個一夜沒睡,累死了。”周瑜馨把兒子放在他的專用座椅上,揉揉脖子,歲數大了,也呆懶了,熬一夜都受不來了。

“額娘,您快去吧,我陪著弟弟玩,您洗洗趕緊睡一覺。”朵朵乖乖的點頭答應了,再說看著弟弟也不費事,還有奶娘幫著呢,她輕松的很。

之後的三天,康熙和周瑜馨他們依舊守在孝莊身邊,只是孝莊依舊沒有任何醒的跡象,康熙已經很震怒了,太醫都都受了康熙的訓斥,現在太醫都是小心翼翼的,雖然想盡辦法,孝莊依舊醒不過來,其實周瑜馨覺得這些太醫挺可憐的,絕對是遭了池魚之殃,可是有些事她不能說啊,哪怕是康熙都不行。

“額娘,剛剛皇阿瑪說我們明個不用來侍疾了。”胤禛看周圍的人都忙著,走到周瑜馨身邊輕聲說道。

“是嗎,這樣也好,你們在這也做不了什麽,還不如回去上課,這幾天累壞了吧。”周瑜馨揉揉兒子的腦袋,朵朵能看見魂魄的事周瑜馨沒有跟胤禛說過,不是她防著胤禛,而是因為這樣的事人心裏本能的會排斥,她不希望將來兒子用異樣的眼光來看朵朵,或是利用朵朵做什麽事,雖然她信任胤禛,但是也不得不這麽做,將來小兒子長大了,她也不會告訴他,朵朵的特殊之處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就好,這也是對女兒的保護。

“只是以後要辛苦額娘了,額娘不知道還要守多久。”胤禛看了看周瑜馨的臉色,才三四天,額娘的臉色就有些不好了,雖然不用額娘做什麽,可是這樣熬著也是很費精力的,何況額娘還要操心弟弟妹妹。

“額娘沒事,額娘一會去跟你皇阿瑪說說,讓妃子們輪著侍疾,這樣大家也輕松點,你皇阿瑪會答應的,不過額娘覺得太皇太後活不了不久了,你要早作準備,別到時候出了差錯,現在天氣很冷,到時候你們都要去守靈,額娘已經讓人給你做了幾副厚厚的護膝,到時候也能輕松點。”孝莊就這麽死了,康熙心裏可定不痛快,現在太醫是出氣筒,但是以後是誰可就不一定了,所以她才叮囑胤禛小心點,康熙現在有些陰晴不定,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。

“兒子明白,不會出錯的,額娘。”胤禛點點頭,他的兄弟很喜歡給他下絆子,要是在葬禮上鬧起來,皇阿瑪絕不會留情的,不過這也是個機會,給他的兄弟們添點亂他還是很樂意的,他要好好計劃計劃,他現在已經向著腹黑的方面發展了。

事情果然如周瑜馨所料,孝莊在熬過了半個多月後突然宣布死亡,當時不是周瑜馨值班,所以聽到金嬤嬤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才反應過來,孝莊真的走了。

不過孝莊這樣走也不算是太痛苦,這不是現代,沒有呼吸機,沒有辦法吸氧,就是吃東西都不容易,雖然有奴婢的精心照顧,但理療條件在那呢,再好的藥材,也就是吊著命罷了,她也幫著照顧了孝莊半個月,這半個月孝莊的身體消瘦的很快,再這樣下去,人就只剩骨頭了,那真是活受罪,還不如死了的好,康熙也是這樣想的吧。

“嬤嬤,快去吧衣服找出來,還有趕緊把朵朵她們找回來,把衣服換了,好在太皇太後的喪事已經提前準備了,要不然真是手忙腳亂了。”周瑜馨把身上顏色艷麗的旗裝換了,換成全白的,頭上的首飾也拿了,只有一根珍珠釵就夠了。

“娘娘放心,奴婢剛得到消息的時候,已經讓人去找小格格了,今個中午還算暖和,小格格和小阿哥才出去曬曬太陽,娘娘,小格格和小阿哥一會再去吧,現在慈寧宮肯定是亂成一團了。”金嬤嬤幫著周瑜馨快速的換裝,這大冷天的還要守靈,真是一件痛苦的事,可這也沒辦法,只能讓娘娘多穿些。

“行,嬤嬤,你看這那兩個孩子吧,本宮帶著流風先過去看看情況再說。”換好衣服周瑜馨快步的往外走去,這個時候她這個掌管後.宮的皇貴妃必須要出去主持事物的。

等周瑜馨趕到的時候,慈寧宮已經哭聲一片了,外面跪著的全是慈寧宮的宮女太監,周瑜馨走到正殿的時候,康熙已經在這裏了,身後還站著惠妃和榮嬪,今個是她們兩個守白天的班,此時還沒來記得回去換衣服。

“兩位妹妹先回去換衣服吧,這裏有本宮呢。”周瑜馨看惠妃的反映有些不對,應該是有什麽事,可是現在不是問的時候,就先把她們兩個打發回去換衣服,在這個地方穿一身艷算怎麽回事啊。

看康熙站在孝莊的床前發呆,康熙沒發話,蘇麻喇姑她們也沒辦法給孝莊換衣服,這人剛死身體還沒有僵硬還好穿衣服,要不然一會不好穿壽衣了,周瑜馨拉拉康熙的袖子輕聲叫道:“皇上,太皇太後已經走了,您節哀,這後事也要安排了。”

“給太皇太後換衣吧。”回過神來的康熙對拿著壽衣的蘇麻喇姑吩咐道,說完轉身出去了,周瑜馨只好留著這裏,說實話知道孝莊的魂魄早已離體之後,在伺候孝莊的時候她確實是有些害怕,但是後來也習慣了,現在讓她給孝莊穿壽衣,她真的下不去手,還要蘇麻喇姑沒有讓她幫忙,她也不能什麽都不做,只能遞遞毛巾,讓蘇麻喇姑給孝莊洗臉洗手梳妝,無論生前做了什麽,死後該有的榮寵都要有。沒有人會跟死人計較。

蘇麻喇姑一邊被孝莊梳著頭一邊嘴裏小聲的說著什麽,周瑜馨仔細的聽了聽,是首蒙古歌謠,大概希望孝莊聽著歌謠回到她最初的地方科爾沁大草原吧,來了這麽久,她的蒙語也會了,只是不熟練,因為用的少,蘇麻喇姑和孝莊的感情很深,伺候了孝莊一輩子,要說孝莊死了,宮裏最難過的就要數蘇麻喇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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